“我在家呢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还没起床?”
“砰”的一声,苏简安手里的杯子滑落,在地上砸成了碎片。
苏简安看不透那双深邃复杂的眸,愣愣地点头,旋即垂下眼帘:“昨天我……我虽然是故意住酒店的,但是……我没想过会麻烦你……”
他坐在吧台那边,手边放着一杯绿色费兹,吧台的灯光悄无声息的蔓延过他深邃的轮廓,让他看起来比白天更为英俊迷人。
“理由……”苏简安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下去,“女员工们……会很开心啊。”
电影结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,观影的人意犹未尽的讨论着剧情离开放映厅,陆薄言也才收回手机。
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
裙子做工细致,面料考究,看得出来价值不菲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明明是你先开始的。”他弹了弹苏简安的额头,“下次别闹。”
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这段时间,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?”
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把手交给陆薄言跟着他走,什么时候开始笃信遇险时陆薄言会来救她,苏简安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“……好,我挂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要对陆薄言说?”江少恺问。
“那次我在酒店看见你穿着浴袍,你们就是真的对不对?”
她还来不及说,陆薄言忽然轻轻咬了咬她的唇。
电瓶车停在网球场的入口,两位男士先下了车,很绅士的去扶各自的女伴,苏简安握住陆薄言的手,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