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芸，是妈妈。”听筒里传来一道平和的中年女声，“你还没睡觉吗？”“这样啊。”苏韵锦点点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说完，她陷入深思似的，不再开口说话。

说完，沈越川以一种傲娇的姿势，一阵风似的飘走了，陆薄言看着他的背影，喝了口咖啡，似笑而非的勾起唇角。他和萧芸芸之间的关联，本来就薄弱，全靠他死撑。

“好咧！”终于不用继续被虐了，造型师如蒙大赦，果断遁了。电话另一端的陆薄言蹙了蹙眉：“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？”

萧芸芸现在的心情，大概就跟他很喜欢陆薄言，却又对自己没信心的时候差不多。只有穆司爵很好，或者他看起来很不好的时候，周姨才会叫回他的小名，像小时候柔声安慰他那样。

“……”洛小夕语塞了片刻，只能向苏亦承承认，“你赢了。不过，如果芸芸和越川交往，你会不会反对？”对着栏杆下脚之前，萧芸芸忘了一件事已经是夏天了，她穿的是露趾的凉鞋，这一脚下去，所有的力都作用在她的脚拇指上。

洛小夕擦了擦额头，一脸绝望：“我应该事先提醒一下她们的……”可是他高估自己的承受力，也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奇妙，再看见苏韵锦的时候，他还是忍不住想：他父亲去世之后，她一个人带着他在朋友家辗转有多艰难；遗弃他之后，她又是怎么逃过抑郁症和苏洪远的魔掌，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。